咖啡厅里仅有的几个客人都冲这桌看过来。
江行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，一厚叠餐巾纸都揉成了纸团。
范清怡默默地看着他。他哭得越惨，她越是波澜不惊。她只希望此时能坐在江行盛对面的，是她妈妈。
喝完杯中的咖啡，她拿包起身。
江行盛哑着嗓子，泪眼婆娑地抬起头说：“范小姐，我求你，不要完全不理我。好不好？我不会过分打扰你的！”
范清怡没答应也没拒绝，转身走了，走到服务台扔下一百块的钞票：“买单。”脚下步子不停，匆匆出了门。
“怎么样？”晚上，白戈问她。
范清怡耸耸肩：“在我面前卖惨，说不想断了联系。”
“你怎么想呢？”
范清怡坐在沙发上出神。她经过今天这一场，只觉得每个人都是当年那个江德铭渣男行为的受害者，甚至包括了他自己——现在的江行盛。
“也是奇怪，我查江德铭查不出来什么东西。几个重名的查来查去年纪也对不上号。”白戈说。
范清怡这才告诉他江行盛的现名。白戈立刻来了劲头，手指在键盘上一顿敲，很快就兴奋起来：“喂喂喂，这回对了！这江行盛混得不错嘛，好几个公司在他名下！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爹，怎么看都算是个有钱人呢！”
“我没这种爹。”范清怡白了他一眼。
“哎，你看看，我给你做了个表，这是搜江行盛能查到的公司名称，都列在这里，我把估值也给你列一下……”
“你别忙活了，他的钱与我无关。”范清怡对白戈的上心很无奈。
“哎，职业习惯，呵呵。”白戈盯着屏幕，熟练地操作着。片刻之间就做好了一张表，发给了范清怡。“你先收着，也许用得着呢！”
忽然范清怡的手机屏幕亮了，显示“范小麟来电”。
表弟？范清怡经过这些日子差点把他给忘了。
“喂？表姐！”
“小麟，你开学了吗？”
“都开学一个多星期了！我早过来了。你也回帝都了吧？”
“嗯。怎么样？开学忙不忙？”
“忙是忙，我都习惯了嘿嘿！表姐，我是打电话来谢谢你的！”
“谢我？谢我做什么？”范清怡很奇怪。
“你帮我找了个好实习呀！我大三了需要找实习嘛！一直没着落，还挺着急的。没想到刚回帝都就接到这公司电话，说在网上看到我简历了，问我有没有兴趣。我一听，挺好呀，离我学校也不远，就去面试了！人家领导对我很热情，说认识你，说我是清怡姐的表弟，肯定要优先录用！”
“啊？”范清怡皱起眉头。“我没跟谁打过招呼啊？我都不知道你要找实习！”
“表姐，可能就是你熟人吧！面试时一个领导提到的，嗨，我也紧张，哪敢问人家到底咋回事呀。你以前打过交道的人多，你是不是都忘了。人家记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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