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落在林佳瑶被撕碎的衣服上，许慕凡嘲讽的勾了勾唇，无力的眨了眨眼睛，眼眶酸涩一片，让他总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。
“见鬼了，我一定是太累了！”
自言自语般，许慕凡伸手在眼眶上揉了一把，放在眼前摊开，手背上潮湿的印记那么明显，许慕凡瞬间愣怔住了。
伸出另一只手将潮湿的印记遮住，拿开，再遮住，再拿开。如此反复几次，许慕凡唇角的苦涩愈发明显。
会不会等到某一天，林佳瑶也会变成他心中的那杯白开水？
郝辰希正揪着头发闭着眼睛痛苦的回忆着什么，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摔伤留下的后遗症，平日里倒也没有什么，但是只要是一回想之前的事，脑袋就针扎的疼，越想越疼，越疼越想，到最后什么都不想不起来，也疼的满身被冷汗湿透。
这不是第一次，也不是最后一次。
其实不光是许慕凡想知道，他自己也挺想知道的。虽然忘记了十岁之前的好多事情，可是午夜梦回的时候，他总是会梦到小小的他在黑夜中有一双手不停的在他的身后跟着他，他则好像被释了定身术一般，根本没有办法回头。
虽然只是一个梦，可是那个梦太过于真实，每次梦醒过后总是让他心有余悸。
郝辰希费力的寻找着之前的记忆，额前的冷汗越流越多，身上颤抖的频率也越发的高，最后啊的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声，捂着头噗通跪坐到了地上，脸色惨白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“少......少爷......我想不起来！”
疼，除了疼，脑子里一片空白，根本什么记忆都没有。不光是十岁之前的记忆，他发现，只要他每多回想一次，那片空白就会不断的扩大，紧接着十岁之后的记忆就会跟着消失一点。他怕他再想下去，不仅找不回之前的记忆，就连自己是谁都会忘了。
郝辰希颤抖着把自己的痛苦告诉了许慕凡，许慕凡眉头紧皱，对着郝辰希招了招手。
郝辰希会意，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了许慕凡的旁边。
许慕凡伸手在郝辰希的脑袋上的某处摁了摁，问道：“是哪疼？这里吗？”
郝辰希摇摇头。
许慕凡又换了一个地方，重复刚才的动作问同样的问题。
郝辰希还是摇摇头。
接下来的三分钟，两个人好似进入了影碟的重复播放键，没有多于的问话，也没有多于的动作，直到最后许慕凡把郝辰希头顶上所有的穴位都摸了一遍，两个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。
“要是有一天，我真的把你们全忘了，那该怎么办？”
郝辰希抿了抿唇瓣，抬起头苦笑着开了一句玩笑。
许慕凡桃花眼危险的眯了眯，抬手重重的在郝辰希的肩膀拍了拍，郑重的承诺道：“有我在一天，就不会让你发展到那一步的！”
“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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