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看到连欣,神色微变,猛地收回神光。
幽幽看了眼连欣。
也不发疯了。
抬脚就想跑。
连欣寻到机会,半点不留情,一掌打昏。
骊北诧异看连欣,后者立刻仰脸看天。
骊北:“……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,不该知道的?”
连欣神色呆滞一瞬,随后反应过来,头摇成了拨浪鼓:
“没有没有!怎么会。”
“哦?”骊北挑眉,“那他这是怎么回事?你早就知道?”
“还瞒着我们?”
骊北眸子闪过丝寒芒。
连欣心头接连叫苦,若是让骊北知道任非也将来会杀人如麻。
是个天生六亲不认的鬼东西。
以她的性子,想必当场就能和他闹翻。
而任非也……
那么喜欢阿骊,被阿骊一脚踢走后,只怕要转头就要堕入魔道。
那自己此次重来,就完全失去了意义。
师叔师伯,兄弟同门全都白死了!
连欣越想越手脚冰凉。
骊北眸子淡了些,也不逼她:“算了,我去找师父。”
“他再这样发几回疯,就废了。”
骊北说着就要迈步。
“阿骊!”
连欣慌得一把拉住她,眸子低垂:
“不行!”
“不能告诉宗长!”
“为何?”
骊北蹙眉。
因为前世的任非也恨极了雾隐宗
曾有一次,战场上相遇。
他曾从连欣手下抢一只狗。
任非也面无表情隔空把狗脑子捏爆了。
连欣至今都忘不了狗脑浆溅在自己脸上的那股腥热感。
任非也见她面色难看至极,反而低低笑起来。
他面上还粘着血迹未干,流到下颚。
后来,连欣听人说,这狗是雾隐宗的最后一只狗……
灭门不够,连狗都不放过!
除了日常感慨他有够变态之余,连欣还有丝好奇。
这得多大的深仇血恨。
她原本以为雾隐宗之于任非也,定是个炼狱般的地方。
可此生重来,她全然改观。
根本没有,相反,任非也还很受师尊阮启子重视。
所以祟气被发现,可能就是他命运的一个转折点。
绝不能叫雾隐宗发现他的异样!
“不行!”
连欣挡在任非也面前,平视骊北,眼眸熠熠。
风拂过她白净脖颈,夜色深重,称得她单薄得像个豆芽菜。
“阿骊,我……”
她嘴都要绕成麻线团,不知如何说起。
“其实……”
她上前一步,不若将所有事情告诉她罢了
连欣唇刚动。
“你不必说了。”骊北望连欣,神色复杂,打断她。
“我其实早就看出来了,按理说,你喜欢谁,我不应该干涉,其实任非也他,也不坏。”
骊北这话说得实在有点勉强。
她拧着眉:“虽然,虽然他脾气有点不好,但……”
“但……”
她编不下去了。
她侧眸叹气:“他如今祟气缠身,你怕是要多操心了。”
连欣惊愕,她在说什么?
任非也明明……
但对着骊北疑惑的目光。
连欣差点咬了舌头。
“怎么?那你对他没那个意思?”
骊北不理解,她不喜欢,还护他像……
“我喜欢!”
后山大雾弥漫,无数开在坟头桥边的蓝铃花幽幽绽开,只叶尖上仍垂露珠。
连欣护在满山伤痕的少年面前,他狼狈如野狗,伤口滚满泥土,钻心得疼。
刚醒,却听连欣的清脆声音传来:
“阿骊,我不放心把他交给雾隐宗,因为他不是你。”
少女微微侧眸,下颚线优越到几乎叫人怦然心动,她低声:“除了我,没人会在意在他的死活。”
“可我在乎。”她轻叹,“我在乎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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