坊名义亲自赠与雾隐宗,如何?”
“小事。”
歧玉面露鄙夷,果真是小家子气。
这些丹药并不少见,多是一品丹药。
回生丹,他没听过。
想必定是某些奇怪小众的低阶丹药。
真是没见识。
骊北见他应下,首先左手轻点灵息海处,后横剑,取手指一滴精血为证。
立天誓。
通鬼神。
骊北立完誓,歧玉也照做。
随后一女子袅袅从楼上走下,她眼眸幽静,一袭紫色薄纱裹住曼妙身姿。
但歧玉见到她时,神色略有些不安,竟默默低下头。
她的地位,怕是要在这盛气凌人的炼丹师之上。
“开始吧。”
女子似笑非笑,斜倚一旁软椅上,“我一回来就有此乐子看。”
“歧玉,你真是让我,惊喜万分呐。”
她看着歧玉字字道,歧玉紧张得要昏倒,汗浸湿后背——该死,她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!
“每人结阵三个时辰,开始罢。”
好在女子看来很熟悉对阵流程,再未多说什么,而是真的安静看起乐子来。
……
三个时辰后,骊北再见歧玉时,他面色发虚,衣衫凌乱,依旧恶狠狠瞪了骊北一眼。
骊北:“……”
她扶了下额,头中如针扎,结阵本就费心力,更何况两人算同行。
同行是冤家,
又怎会想让彼此好过。
骊北看了眼自己的阵法,光芒减弱,大阵隐没进夜色中。
她回眸,自己顶多算个半吊子。
但看歧玉方才出手符篆的品质,他布的阵法,也未必比自己也高明到哪里去。
女子:“好,看来二位都布下了独属自己的阵法,那么就开始罢。”
歧玉结阵之地,是偏远的厢房。
骊北慢慢走近,面色愈发难看起来。
四面桑槐,不见天日,风水极差。
在此布阵,对他本身伤害也极大。
这个疯子。
大阵暗蓝色的光芒渐渐笼住她身形。
与以往不同。
骊北再睁眼。
眼前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场景。
“这是,骊山?”
骊北心头大震,连身形都有些不稳。
接着,她看到了此生都未想过的场景!
自己家门口的老槐树竟开满累累繁花。
低垂枝丫,浸满温柔。
骊北指尖都在颤抖——这颗老槐树早就在她七岁时被砍倒卖了。
现在它还在,是不是意味着……
“阿骊,看什么呢?”
一妇人轻柔呼唤声,犹如晴天霹雳。
骊北呆呆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女人,她面容姣好,鼻尖微汗,而拉住自己,给自己擦了擦汗。
责怪道:“又去和王虎他们打架是不是,让娘看看,有没有伤到,娘都说了……。”
“娘!”
骊北哀声叫道,匍匐跪倒在妇人脚下。
她呜咽着,泪珠大颗滚落。
紧接着,袋鼠般紧紧缠抱住妇人,鼻腔萦绕柴火混着胭脂的复杂气息,是专属娘的味道。
这一刻,她竟有些感谢歧玉。
让她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亲人。
“哭什么,都不好看了。”娘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,她的手冰凉如夜风。
“走,娘带你回家。”妇人有些僵硬地牵住骊北。
骊北痴痴望着她,喉头滚动。
她多害怕,自己任何一个举动,就会叫这一切破灭掉。
但她却没有随着迈步。
娘诧异转头:“阿骊,走啊,你不认识娘了吗?”
骊北如鲠在喉,歧玉设下任何险境,她都不会害怕。
唯独娘,是她此生心底的隐痛。
她从未觉得解阵,像眼前这般艰难!
“娘,我回去,你给我做醪糟鱼吃吗?”
骊北挣扎片刻,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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