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第6章 李氏_大理寺后街的小食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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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刘吉好大的胆子!”

  往轻了说,不过是帮着金使逃了一些税款,往重了说,那可是通敌卖国!

  “人为财死么。”

  江星阔的口吻过分平静得有些低迷,岑开致想到前些日子金使来朝,那声势浩大的阵仗,有些愤然的问:

  “这案子是不是就这样了?可,可也不一定是金使所杀啊。只要事情没捅破,金使与刘吉之间只有互利互惠,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龃龉?”

  “其实这案子,我亦觉得还有古怪之处,他们夫妻的死因一直是个谜题,虽然测了银针没有变色,但尸首的喉头肿得有些过分了。”

  岑开致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脖颈,喃喃道:“喉头?”

  “而且如你所言,金使的动机也不明朗,寺卿大人曾私下与金使面谈,金使拒不承认自己对刘吉有印象,更不承认杀人,而且言谈间表现得颇为愤愤,似乎,那批货也不在他那里,大人也不清楚他是否在做戏。”

  “如若金使所言是假,那么就是他侵吞货物,杀人灭口。如若金使所言是真,那就还有中饱私囊的第三人。可即便如此,刘吉死得也并不冤枉。”

  说着,岑开致摇摇头,抬眼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清冷孤寂的圆月,哀声道:“那我的馥娘呢?她难道活该吗?”

  钱阿姥是馥娘的乳母,她的惶惑印证了馥娘对此事的无知无觉。

  虽说夫妻一体,可男人做事又何曾问过女人的意见,大难临头,也不知自己为何而死。

  江星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。

  河畔边的小径窄窄,迎面走来一个洗完痰盂的妇人。

  她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,面皮老得有些皱缩,神色困倦的拐进了一间民房,房内隐隐响起老人撕裂的咳嗽声。

  “女子嫁人实乃一场豪赌。”

  岑开致似有所感,道:“赢了虽能一生一世一双人,琴瑟和鸣,可赢面太小了。输了,重则失了性命。轻则,要么是夫妻不和睦,公婆难伺候,更甚者所嫁非人,日日挨打。”

  “这么烫的水,你想谋杀亲夫啊!”

  铜盆倾覆的声音从另一间民房里传来,随即便是响亮的耳光声和女子哀哀的哭泣声。

  说书都没他这么会捧场!

  江星阔听得胸闷,一掌就劈裂那人家的窗户,怒道:“有本事再打,我抓你去大理寺镬烹,让你知道什么叫烫!”

  里边两人吓得惨无人色,男人更是差点失禁。

  江星阔以为这样岑开致心情能好一些,可她却道:“他此刻在你跟前失掉的面子,只能从他夫人那里找回来。“

  江星阔哑口无言,虽说他从小生就一双异目,引来不少好事者的戏耍挑衅,但他根骨好,又聪慧,刀枪棍棒,拳脚轻功,样样精通,也再无人敢来讨打。

  他鲜少处于弱势,自然很难感同身受,从弱者的角度思考问题。

  而女子,在这个男子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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