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班实验课难得出现两两凑成组的情况。
明栀和尔耳坐在最后一排，和前排同学隔着两张空桌子。
上节课学过解剖相关知识，这节是练习课。可怜的小青蛙被固定在台子上，明栀举着刀，半分钟都没找到下手地方。
反而，尔耳胆量超乎明栀意料。
步骤熟练地给长耳兔打麻醉剂，然后划破肚皮，取出内脏。橡胶手套上沾了很多血，尔耳站姿稳定，神情专注，下刀利落又准确。
教室里大多数学生都完成了，一小部分也快进行到收尾部分，只有明栀还没忍心下刀。
药剂课老师过来指导她，话说的十分轻松，戳着青蛙肚子：“就这儿，划开。”
从来没解剖过小动物，明栀举刀的手哆哆嗦嗦，眼睛一闭，刚打算一刀戳下去算了。隔壁传来一声脆响，是刀子落地的清脆声音。
明栀睁眼看到尔耳捂着手，指缝渗出殷红鲜血，一股股血流频率很快地滴到地面上。情况看起来十分严重。
明栀想拿株药材给她止血，一摸兜，才想起来自己把之前带回来的药材用到了秦肆身上。现在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吧。
她摸到另一个口袋，找出一包纸巾，胡乱抽了两张帮她捂住伤口：“我和你去医务室。”
尔耳抿唇，小幅度点点头。
老师朝他们摆摆手：“快去吧。”
明栀临走前，顺手拎走了那只逃过一劫的小青蛙。
其余人没受干扰的继续练习，等她们走后，角落里的机器人过来清理了地上的血迹。
医务室内，校医在给尔耳包扎伤口。
明栀坐在外面等着，两根手指还揪着青蛙腿。大眼青蛙不满蹬了两下，发现无济于事后，索性闭眼趴在她腿上睡了。
大概过了十几分钟，校医处理好伤口出来，明栀才进去看她。
尔耳一说话就会被人察觉出问题。四下没人，她才问她：“怎么样了？”
“没、事。”女孩儿声音轻轻软软。目光落在明栀脸上似乎想说什么，最后动动唇，也没说出来。
只敲字给她看：“我没事，休息一下就好。你快回去上课吧。谢谢你送我来医务室。”
两人关系实在不算熟络，留在这里也是尴尬。明栀见她的确没什么事儿，也不打算在这里再打扰她。
拎着青蛙和她说再见：“那你好好休息，有什么事可以给我发消息。”
“谢谢。”女孩儿认真咬字。
直到她背影离开视线，尔耳才收回目光，低头看自己的裹着纱布的手掌，指尖在半空虚握一下。
她力道控制的很好，并没有伤到筋骨，只是看起来很严重的皮外伤。
尔耳想事情出神，不知什么时候，床边站着一个人。
他叫她：“尔耳小姐。”
尔耳慢半拍落去视线，小脸苍白没有血色，眼里依旧惊喜喜悦，浅棕色瞳孔亮晶晶的：“苏执。”
漂亮冷淡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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